博物馆内的“野人”模型
清晨,雾霭笼罩着莽莽森林,突然一声怪异的惨叫划破了天空的宁静,密林深处,一个小男孩奔出家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万状:一个身高2米以上、全身披着红毛的怪物正在痛苦挣扎,它的大脚被小男孩父亲自制防止狗熊进屋伤人的熊夹子死死卡住。
在惊疑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小男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小心翼翼打开熊夹子,看着大脚怪兽跛着离开……
这是中国神农架林区区委宣传部副部长王均学正在构思的一部短片的情节。他对记者说:“希望通过这样一部影片,反映神农架自然保护区人们在自身生存与自然保护之间的取舍平衡。”
王均学所描绘的大脚怪兽,在当地被称为“野人”。在位于中国中部北纬31度的这片原始森林里,一直流传着“野人”的传说,而且不断有人自称曾目击这种“人形奇异动物”,有人甚至很近距离目睹“野人”尊容,或者与之展开过搏斗。
这种奇异动物的毛发、粪便、脚印等的科学鉴定也表明,它与一般的野生动物有明显不同,与大猩猩、金丝猴、长臂猿等灵长目动物也有较大差异,属一种未知的高级灵长目动物。但是,也有科学家对这个鉴定结论提出了不同意见。
不过,不管“野人”是否存在,在神农架,它已经成为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并深深融入到当地人们的生活之中。人们讲述着“野人”与人的种种故事,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也描绘着“野人”的生存状态。
神农架林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的陈光坤告诉新华社记者,他们正在广泛搜集有关“野人”的故事、传说、目击者,准备以“野人传说”的名义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他说:“这是神农架独有的文化现象,我们希望能够得以传承,并通过这种文化的传承,唤起人们对自然生态保护意识的觉醒。”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善才30多年来一直在搜集有关“野人”的资料,他说,从众多目击者的反映看,“野人”行动迅速而敏捷,在数万年被人类不断挤压生存空间的历史中,它们也在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躲避能力。
王善才说,“野人”文化的起源,可以上溯到两千多年以前。《山海经》中记述:“枭阳国在北朐之西,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见人笑亦笑。”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山鬼》也被认为是对“野人”的描述。后来,中国的药学典籍《本草纲目》中也记述了这种奇异动物:“长丈余,逢人则笑,呼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魈也。”
民间对于野人的传闻颇多,与这些典籍中的记述相似,民间多传说“野人”爱笑。“野人”抓到人后,会大笑不止,直至笑晕过去,醒来后将人吃掉。在当地,人们进山打柴采药之时,经常会带上两个竹筒,套在手臂上,以备“野人”抓住手臂笑晕之时好脱身。
长期在神农架林区从事民俗文化研究的陈人麟老人认为,“野人”爱笑其实与吃人无关,是欲亲近人的一种表现。“很多目击者声称,‘野人’见到他们时,会笑个不停,还会发出喜鹊般的呷呷声,但是还没有过‘野人’吃人的记录”。他说:“民间传说中,还有许多雄性“野人”劫持女性、雌性“野人”劫持男性的故事,表明野人有一种与人亲近的动机”。
但是,人类的活动却在不断地侵蚀着这里的原始空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开始大规模开发神农架森林资源,1970年5月设立神农架林区,主要任务曾经是伐木――“路修到哪里时,树就砍到哪里”,神农架森林覆盖率急剧下降。就在这一时期,目击“野人”的事件更加频繁地报告出来。
古老的传说和振振有词的目击证言,给神农架“野人”笼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吸引着科学家、探险者纷至沓来。尽管多次考察并未获得有关奇异动物的有力证据,许多人仍然在不断地搜寻有着“野人”的资料。
王善才说,之所以热衷于此,不仅仅是为了追踪一个物种,它将是人类揭开自身起源的重要课题。他认为,随着人类向自然的扩展,人群的大量涌入,使“野人”向深山密林的无人区逃避。
来自山西省的张金星是一位痴迷的“野人”爱好者。自1994年以来,他独居神农架已有16年之久,声言“不揭开野人之谜,决不下山,不刮胡子”。如今,长发长须、形似“野人”的张金星在当地几乎家喻户晓,政府每年还会资助他一些考察经费。
张金星说:“我想我的考察除了科学上的价值之外,更广泛的社会意义在于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由于我们人类不文明行为,已经导致不少珍稀物种的灭绝,某些未知动物未被发现即将灭绝,将是自然界巨大的损失,而最终殃及的将是我们人类自己。”
2000年以后,中国全面停止神农架天然林砍伐,神农架森林覆盖率迅速得以恢复,目前3200多平方公里的林区森林覆盖已到88%。许多老百姓也从自然保护区内迁移出来,不再以砍树、打猎为生,转而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神秘的“野人”文化成为神农架对各方游客的重要吸引力之一,在神农架自然博物馆里,陈列着许多关于“野人”的资料,当地还开发出“野人洞”、“野人谷”等旅游景点,或在旅游地标注“野人出没地”、“野人栖息地”。
“但‘野人’并非神农架神的全部,这里保存着丰富的动植物物种,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示范地。”王均学认为,生态的修复,将会给更多的未知动植物物种以生存空间,“野人”文化只是人们寻求与物种多样性和谐共荣路径的一个代表。
新华网(皮曙初 魏梦佳 郭鑫)
博物馆内的“野人”模型
清晨,雾霭笼罩着莽莽森林,突然一声怪异的惨叫划破了天空的宁静,密林深处,一个小男孩奔出家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万状:一个身高2米以上、全身披着红毛的怪物正在痛苦挣扎,它的大脚被小男孩父亲自制防止狗熊进屋伤人的熊夹子死死卡住。
在惊疑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小男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小心翼翼打开熊夹子,看着大脚怪兽跛着离开……
这是中国神农架林区区委宣传部副部长王均学正在构思的一部短片的情节。他对记者说:“希望通过这样一部影片,反映神农架自然保护区人们在自身生存与自然保护之间的取舍平衡。”
王均学所描绘的大脚怪兽,在当地被称为“野人”。在位于中国中部北纬31度的这片原始森林里,一直流传着“野人”的传说,而且不断有人自称曾目击这种“人形奇异动物”,有人甚至很近距离目睹“野人”尊容,或者与之展开过搏斗。
这种奇异动物的毛发、粪便、脚印等的科学鉴定也表明,它与一般的野生动物有明显不同,与大猩猩、金丝猴、长臂猿等灵长目动物也有较大差异,属一种未知的高级灵长目动物。但是,也有科学家对这个鉴定结论提出了不同意见。
不过,不管“野人”是否存在,在神农架,它已经成为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并深深融入到当地人们的生活之中。人们讲述着“野人”与人的种种故事,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也描绘着“野人”的生存状态。
神农架林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的陈光坤告诉新华社记者,他们正在广泛搜集有关“野人”的故事、传说、目击者,准备以“野人传说”的名义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他说:“这是神农架独有的文化现象,我们希望能够得以传承,并通过这种文化的传承,唤起人们对自然生态保护意识的觉醒。”